闽西是中央苏区核心区，长汀是中央苏区福建省级机关的所在地，更有“红色小上海”之称，这一赞誉是与闽西尤其是长汀在中国革命历史上的地位相称的。但它并不是轻而易举就得来的，而是必须具备各方面的条件，同时更离不开根据地党组织领导军民进行的英勇奋斗。

历史是一个延续的发展过程，中国革命也是在中国历史长河的一个阶段，人们的活动都离不开这个限定。毛泽东曾经说过：长汀“红色小上海”的称号并非凭空而来，而是有其历史和自然等各方面条件。试从以下几方面加以分析。

从历史轴观察，长汀历来是闽西客家人的一个中心，形成汀州府的区划，下辖8个县域，汀州成为闽西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政治上是客家首府，许多政令从这里发布，成为周边人员向往汇聚的地方；经济上成为重要中转站；文化上形成独具特色的客家文化，传承开放进取、热情好客等优良传统和习俗，相邻一些县份的学子也到这里接受教育和新思想等，如长汀省立第七中学成为长汀革命的策源地，教师黄亚光等倾向进步，学生张赤男、刘亚楼、杨成武、傅连暲、张元培、何廷一、罗化成、王仰颜、段奋夫等都走上了革命道路；周边宁化、清流、归化（今明溪）等县的早期党组织负责人也都是在长汀接受马克思主义的。而且政治、经济、文化三个方面互相促进，共同发展，拱卫着汀州的重要地位。

从经济方面考察，因为得益于汀江这条客家母亲河的赐予，长汀一直是工商业和对外贸易比较发达、市场较为繁荣的地方，与周边的经济往来极为紧密，成为闽西、赣南各县重要的物资集散地和中转站。汀江流域地跨闽粤赣三省边界，往南自汀州起，经三洲驿（今长汀县南三洲）、蓝层驿（今上杭县西北回龙）、上杭县、大孤市，顺流而下，经韩江至粤东，进而与海路联通；往西经陆路至瑞金，顺赣江而上鄱阳湖，然后达长江，转运两湖、四川、苏浙地区；往东经沙溪可抵闽江中下游。汀江成为航运要道，江上船只有“上三千，下八百”之说，可见汀江航道船只进出往来之繁忙景象，“凡商贾贩运托业于斯者，歌乐土焉”。汀江成为经济大动脉，货物依靠水运，主要输出米、纸、竹、木等当地产品，输入食盐、布匹、洋油等用品。码头一片繁盛，水东桥码头年货物吞吐量5.6万吨，还有周边县的陆路货运，每日不下万人云集汀州，热闹非凡。由于商业的发展，形成以地域为基础的长汀帮、龙岩帮等，以及以行业为基础的木材帮、纸帮等行会组织，而且在全国各地都建有会馆。

长汀山多田少，粮食不能自给，每年都要从外地如江西等地输入大批粮食。而江西内地食盐短缺，又要通过长汀转运。还有内陆各地的土特产品，都要经过长汀走水路，输往广东、上海、甚至出口到东南亚等地。

“红色小上海”的形成，与长汀物产丰富有很大关系。因为山多，所以木材、竹林多。长汀有18个乡盛产木材，由汀江将木材扎成排，放到广东潮汕。土纸的出产是当地农村一项重要的副业，而且很有名，仅土纸一项，长汀在清末民初年产纸达5万余担，出口价值约80余万银元。这些都成为长汀的手工业和商业发达的重要条件。

汀州的手工业具有较好的基础，在明朝、清朝两代就颇负盛名。到民国初年，民间资本加大投资力度，先后创办起中华工艺传习所、铁机织布厂、织袜厂、铁匠铺、皮枕业、竹木器、缝纫铺等。1921年兴办的毛铭新印刷所，购置有五彩石印和机械操作的活板铅印设备。

当时长汀的经济还是比较落后，总的看都属于小农经济，也正好与苏区经济的发展水平相适应。

上述这些都构成了造就“红色小上海”的基础条件。

经济建设是环绕着革命战争这个中心任务的，它是“一个伟大的任务，一个伟大的阶级斗争。”[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2页。]当时外部条件非常严峻，国民党军队对苏区不断进行军事“围剿”，在经济上进行严密的封锁，还有奸商和反动派时刻不忘破坏苏区的金融和商业，红色区域的对外贸易等也受到极大的妨碍。如果不把这些困难克服，不仅革命战争将受到很大的影响，而且“立即影响到工农的生活，使工农生活不能改良”，从而更进一步影响到扩大红军，以及动员群众参加革命战争。[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20页。]同时在苏区内部对此也存在着不正确的认识：有些同志认为革命战争已经忙不了，哪里还有闲工夫去做经济建设工作，因此见到谁谈经济建设，就要骂为“右倾”；有的认为在革命战争环境中没有进行经济建设的可能，要等战争最后胜利了，有了和平的安静的环境，才能进行经济建设[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19页。]。因此忽视经济建设，在干部中还有许多人不明了经济建设工作在革命战争中的重要性，许多苏维埃政府没有着重讨论经济建设的问题，各级苏维埃政府的国民经济部的组织还为健全。或者拿工作能力较差的人去凑数。各地没有把经济建设这个任务宣传到广大群众中去，没有在群众中造成为着经济建设而斗争的热烈空气。所以也必须克服这些错误思想的妨碍，与之进行坚决的斗争。毛泽东多次到汀州，在指挥战斗间隙注重开展调查研究，1929年3月，召开了有佃农、裁缝工人、老教书先生、老衙役、钱粮师爷、流氓头的6种人参加的调查会，深入了解汀州的社会政治、经济状况。6月又召开工人座谈会，摸清了汀州的工业、手工业状况。1932年10月，毛泽东还深入到基层工会、商会、合作社、公营工厂等进行调查研究，关心工人生产和生活问题，并要求苏维埃政府干部要重视经济建设，学会做生意，克服各种困难。

当时的苏区，一般都是建立在省与省的交界区域，不仅交通不便，经济也都比较落后，“一方面是处在敌人经济封锁的情形之下，另一方面，我们处在长期的革命战争的环境中间。这两者不能不影响到苏维埃经济的特点与它的发展，使苏维埃的经济问题不能不变得更加复杂。”[ 洛甫：《论苏维埃经济发展的前途》（1933年4月22日），《张闻天文集》第一卷，中共党史出版社，1995年，第343页。]闽西纸业“自被敌人严密经济封锁以来，差不多完全停滞”[ 《中共福建省委工作大纲》（1933年10月26日），江西省档案馆等：《中央革命根据地史料选编》（上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510页。]，长汀1930年纸业比上年减产80%，木头无销路，造成工人失业。1932年冬，由于敌人进攻和封锁，长汀县城有80%的店铺停业关门，有百分之七八十的造纸作坊倒闭等，对汀州的经济产生很大负面影响。

要发展经济建设，促进工农业生产，虽然在长汀已经具备一定的基础，但条件还是很不尽人意，不仅物质条件很差，什么都缺乏，而且人力资源也非常紧缺。首先是创办起这些工厂、贸易公司、商铺、合作社等都需要十分努力，有的甚至从无到有，重起炉灶，空手起家创办。在创办过程中都遇到各种困难，如机器、场地、资金、原料等，需要及时解决。汀州市各级苏维埃政府采取各种政策和措施来扶植手工业生产合作社等建立和发展，如帮助解决资金等。福建省职工联合会出面，组织创办造船、纸业生产、消费等合作社，由政府拨款、工人募股等成立的消费合作社，资本2000元，包括生产部-熬盐、织面巾、织袜子等，贩卖部-贩卖工农群众所需要的东西，推销部-推销苏区生产必要的东西。经过各级努力，在汀州恢复了40多个纸业合作社和私营的造纸作坊，同时还恢复了其他厂的生产。生产过程中也是一种斗争，如千方百计提高生产的产量和质量，减少废品，开展劳动竞赛，改良生产工具等。

其次还有观念问题。新中国成立后发展合作化都碰到各种思想问题等阻碍，更不要说在苏区时期，所以要进行动员说服的思想工作，而且每个职工、社员自身也要进行思想斗争，改变旧的不正确观念，提高认识水平。

再次是工厂和作坊要维持生产，就必须解决原料问题，这就必须打破国民党对苏区的经济封锁问题。为此长汀军民想了很多办法，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千方百计解决原料来源问题。除了从白区购进急需原料外，如印刷厂急需的油墨；在苏区就是自力更生，想各种有效办法解决。如没有棉花，就收集旧棉加工，发动农民群众多种植棉花。福建兵工厂一直迁移地址，全厂工人发挥创造性，依据土法上马，自找自制材料，用土硝、水、棉花混合加工弹棉；用铜和锡加工子弹头；用铜片或铜钱加工子弹壳；用雄精、白药、蛋白混合制成粘剂。[ 中共长汀县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编：《长汀人民革命史》，厦门大学出版社，1989年，第152页。]同时发动群众，搜集废旧铜、铁制品等，作为生产原料，从墙壁上刮土硝，作为制作炸药的原料。

经济战线虽然在后方比较安全，但也有危险，有时也要付出鲜血甚至生命的代价，反动分子、特务搞捣乱破坏，还有到白区采购、贸易时都承受着危险，有的人甚至献出生命。

没有正确的领导方式和工作方法，要迅速地开展经济战线上的运动也是不可能的。一方面要从组织上动员群众，动员群众的方式不能是官僚主义的。另一方面经济建设不但和战争的总任务不能分离，而且和其他任务也不能分离。如坚决的实行劳动法，才能改善工人群众的生活，使工人群众积极地迅速地参加经济建设事业；正确地领导选举运动和检举运动，才能健全政府机关，使政府更有力地领导革命战争、经济建设等各方面工作；深入分田和查田运动，彻底消灭封建半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发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使广大农民迅速地走入经济建设的战线上来。同时在工厂的管理制度方面也存在一些问题，给生产带来负面的影响，导致许多工厂经营机制运转不灵，劳动效率低下，新产品成本过高，劳动纪律松懈，官僚主义作风严重。[ 张侃、徐长春著：《中央苏区财政经济史》，厦门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14页。]要克服这些问题，都必须进行斗争，落实《苏维埃国有工厂管理条例》，摸索管理办法，调动工人积极性等。

还有受“左”倾错误的影响，当时中央苏区一些政策明显脱离实际，照搬苏联和国际上的劳动工资待遇和福利等，这些“左”的政策也导致对苏区的农业、工业、商业等的损害。所以对此也必须从实际出发，进行抵制。从中央到工会、从省级到地方的负责同志，都对此进行了纠正和抵制。如时任中华全国总工会苏区中央执行局委员长的刘少奇，就曾到长汀检查指导工会工作，开展调查研究，帮助当地解决在生产、工作、生活等方面遇到的困难和问题。[ 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编：《刘少奇年谱》（增订本）第一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第145页。]时任中华全国总工会苏区中央执行局副委员长兼党团书记的陈云，在汀州调研时发现，工人与雇主订立的劳动合同大都照抄《劳动法》，很多地方不切合实际，机械地规定八小时工作制等，对行业发展造成不利，使一些商铺作坊关门歇业甚至倒闭，于是指导当地经营南北土特产的京果业重新订立劳动合同。新的劳动合同的制订，既维护了工人利益，又调动了资方的积极性，有利于经济的发展。可见在长汀“红色小上海”的造就过程中必然存在着各种复杂的斗争。

此外还要做好其他的辅助事项。如整治汀江，畅通水运；修整道路，方便陆运，从而促进货物的流通。“只有运输事业的发展，运费的减轻，才能有力的流通苏区内的商品，调剂物价，发展苏区的经济，更进一步改善工农群众的生活。”[ 曾洪易：《对于经济建设中的几点意见》，《斗争》第42期，1934年1月12日。]筹集资金4万余元，分段对汀江进行整治，还整修了水东桥、五通本、车子关等处的码头。各级苏维埃政府十分重视整修道路，每年都利用农闲时节发动群众修路。计划修筑汀州往瑞金、新泉，汀州往石城、广昌，河田往水口、回龙，红坊往南阳、旧县、永定，汀州往童坊、连城，汀州往宁化、安远、建宁等6条干线，取得部分成效。

正是在苏区军民的不懈努力奋斗下，长汀“红色小上海”才得到形成。大力发展手工业生产，把原来分散的、个体的、技术落后的手工业组织起来，创办了众多公营工厂和手工业生产合作社，主要有红军被服厂、中华织布厂、红军斗笠厂、红军印刷厂、汀州弹棉厂、兵工厂、炼铁厂、造船厂、熬盐厂、樟脑厂、砖瓦厂、石灰厂、造纸厂等。还有造船、农具、铁器、织袜、铸锅、皮枕、雨伞、油纸、烟丝、染布、陶瓷、制糖、榨油、锡纸、硝盐、樟脑、酱油、竹器、木器、砖瓦、缝衣、竹篓、豆腐、纸业等50多个生产合作社。汀州市的手工业、公营工业占了整个苏区工业的二分之一，是一个主要的手工业、公营工业城市。同时还发展商业贸易，成立粮食调剂局、中华纸业公司、中华贸易公司、中华商业公司汀州分公司以及各种商店。据统计，1933年汀州市共有300多家私营商店，其中京果店117家，洋货店（百货店）28家，布店20家，油盐店20家，药店17家，纸行32家，酱果店9家，锡纸店27家，金银首饰店14家，小酒店46家，饭店11家，客栈20家。市场极为繁华，开设红色米市场，交易米、豆、麦等。发展对外贸易，沟通了长汀与瑞金、上杭、宁化、会昌、石城等县的经济联系，交易品种有粮食、土纸、大豆及杉木、竹、烟叶、香菇、樟脑、红糖等土特产，同时进口食盐、煤油、西药、棉花、棉布、印刷油墨、电话电报器材、手电筒、电池等。

长汀成为中央苏区重要的经济中心，“红色小上海”的赞誉实至名归。当年周恩来就赞誉道：“汀州的繁盛，简直为全国苏区之冠”[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周恩来年谱（1898-1949）》（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07年，第219页。]。这些成绩来之不易，是党领导下苏区军民经过英勇斗争得来的，为苏区的巩固发展，保证军需民用物资，支援革命战争等做出巨大贡献。

长汀“红色小上海”的造就及其发挥的重要作用，给予我们重要的启示，隐藏着自身的密码，包含有深刻的意蕴。

一是中国共产党人初心使命的充分彰显。

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在革命战争年代，“组织革命战争，改良群众生活，这是我们的两大任务”。党和苏维埃政府是革命战争的领导者、组织者，又是群众生活的领导者、组织者。[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39页。]要真心实意地为群众谋利益，发展工农业生产，解决群众的生产和生活的问题，柴米油盐的问题，房子的问题，穿衣的问题，疾病卫生问题，婚姻问题等一切问题。“以革命战争为中心，进行一切可能和必须的经济建设”。闽西苏维埃政府提出：“各乡苏维埃政府，应积极设法帮助失业工人，组织各种生产合作社，以解决失业工人的生活，增加社会生产。”[ 《闽西苏维埃政府通告第三号X字第一号－组织生产合作社问题》（1930年12月4日），中央档案馆、福建省档案馆：《福建革命历史文件汇集》（苏维埃政府文件）1930年，1985年，第289页。]福建省职工联合会为着救济失业工人，解决工人生活问题，用最大力量和努力，创办合作社，开展合作社运动。[ 《以无产阶级坚强领导  开展广泛的合作运动》，《红色中华》第119期，1933年10月15日。]通过发展经济，长汀成为苏区“红色小上海”，从而使人民群众的物质条件得到较大改善，生产和生活有了一定保障，同时工农群众的经济负担也大大减轻。总之苏区军民在进行紧张军事斗争的环境下，各方面利益都得到了较好的保证，这与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是完全一致的。

二是党领导苏区军民奋斗实践的最好体现。百年党史就是党领导人民进行的不懈奋斗史。中国共产党是按照理想社会的蓝图来探索实施各项举措，并且积极行动，勤恳实干，致力于奋斗实践。中国革命必须是党领导人民进行的革命，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也必须依靠人民，战争是如此，经济建设也是如此，长汀“红色小上海”的造就也同样如此。毛泽东曾指出：“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 《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39页。]必须充分调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创造性，才能做好工作，进行经济建设。而且是克服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才创造了苏区的局面，是苏区军民努力奋斗的结果，体现出不怕困难，勇于奋斗的那么一种斗争精神，不仅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斗争，而且要与各种困难和低劣的物质条件进行斗争，从而造就“红色小上海”的苏区奇迹。

三是战争环境下进行经济建设的有力证明。中国共产党不但善于打破一个旧世界，而且也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在领导人民进行革命，推翻三座大山压迫和剥削的同时，为了革命战争的需要，也要同时开展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各方面的建设，而经济建设不但有利于革命战争的物资后勤保障，而且也关系到苏区军民的生活需要。但当时对于在战争环境下能不能进行经济建设这一问题，存在着不同的认识分歧：有的说国内战争中经济建设是不可能的，有的说苏区群众生活没有改良，有的说扩大红军便没有人生产了等等。针对此种情况，毛泽东鲜明指出：这种以为革命战争的环境不应该进行经济建设的意见是极端错误的，只有开展经济战线方面的工作，发展红色区域的经济，才能使革命战争得到相当的物质基础，才能进行革命战争，才能使广大群众得到生活上的相当的满足。为此他专门进行了才溪乡和长冈乡调查，在著名的《才溪乡调查》中就以充分的事实依据，证明了“只有经济建设配合了政治动员，才能造成扩大红军的更高的热潮，推动广大群众上前线去。”才溪“组织了全乡群众的经济生活，经济上的组织性进到了很高的程度”，“这一铁的事实，给了我们一个有力的武器，去粉碎一切机会主义的瞎说”[ “毛泽东文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339-340页。]。才溪仅仅作为一个模范区，在毛泽东调查中就能够发挥如此重要作用，而长汀作为一个县城，作为一个直辖市，其地位也更为重要，更能说明问题，不仅在农业方面得到很大发展，而且工业方面也取得很大成绩：长汀红军斗笠厂每年生产27万多顶斗笠支援红军；红军被服厂生产大量军衣、军帽、绑腿、子弹袋、干粮袋、被单等。前面讲过毛泽东对汀州的经济和工商业状况作过多次调查，正是对包括汀州在内的整个中央苏区的调查研究，才能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坚定而响亮地提出在战争环境下必须且可以发展经济建设的有力论断，并进行了不懈努力，取得很大的成效，有力地支援了革命战争。

（作者单位：中共福建省委党史方志办，研究员）